53歲無兒無女!我和妻子選擇做「第一代頂客」 養狗養貓: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


這是我們講述的第708位真人的故事

我是Raymond @Raymond5531,天津人,1969年出生,今年53歲,妻子小我一歲,我們是國內第一批頂客。

不要孩子我們能夠全款買車買房,家裡請得起保姆和司機,我有大書房,妻子有很大的衣帽間和很多奢侈品。

養兒防老是一直以來的傳統理念,我們的「時髦」行為令很多朋友不理解。隨著年齡增長及閱歷的提升,身邊人反倒開始羨慕我們了。

人這一輩子不過百年,不要計較太多,與其在紛擾中度日如年,不如在舒適中快樂生活。做你想做的,愛你想愛的,努力過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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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我和妻子在下完大雪的街頭)

1919年,我爺爺和奶奶是第一批去法國勤工儉學的留學生。歸國後,他們都在大學當老師。

我姥爺是國民黨軍官,姥姥出生於滿族大家庭,他們共生育了8個子女,我母親是老二。在那個年代,因為家庭成分的原因,母親沒有上過大學。

我父母是中學同學,屬於自由戀愛。父親性格外向,喜歡擺弄錄音機和相機這類新潮產品。在我2歲時,他就教我學英語,經常帶我去公園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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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母在公園遊玩)

而母親的性格屬於循規蹈矩,更偏內向,在高中畢業後,她去了一家儀器公司做技術員。

我的幸福生活在4歲時被打破了,父親為了一個來自上海的英語老師跟我母親離婚了。離婚後,我跟著母親一起回到了姥姥家住。

姥姥家在睦南花園的一棟三層別墅里,母親就是在這棟別墅里長大的。別墅一樓有鋼琴,三樓有風琴,我對姥姥最深的記憶是她叼著煙捲,彈鋼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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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姥姥和姥爺在上海結婚)

可在我和母親搬過去的時候,這裡已經不再屬於姥姥和姥爺了。進口的皮沙發和辦公桌,也都已經被佔據了。我們一家人只能棲居在角落的兩間房裡。

父親對我一直心存愧疚,他覺得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於是,他經常趁母親把我送進幼兒園後,把我接出來,帶我去公園玩,還買很多好吃的給我。

我非常崇拜父親的才華,但他拋棄了母親,跟他相處時我很矛盾。我也哀求過父親,讓他回來,跟母親和好,但他每次都顧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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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年輕時候的照片)

直到一次我吃壞了肚子,去醫院檢查,母親才知道這個秘密,嚴令禁止父親再接我出去。

但沒想到的是,我再次見到父親時,是在他的葬禮上。1977年冬天,南方長大的父親始終學不會封煤爐,一次在單位值班時,因為一氧化碳中毒,去世了,那年他才36歲。

爺爺奶奶都被下放在呼和浩特,沒有一個親戚來參加父親的葬禮。當時我八歲,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父親的棺槨前,那年冬天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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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媽媽和我)

父母離婚,在那個年代是一件很罕見的事。雖然姥姥和母親對我很寵愛,但同學們卻經常嘲笑我,老師說過他們,但也沒用。即使這樣,我的內心裡也沒覺得少了什麼,因為父親一直都愛我。

直到父親去世後,我才覺得,我跟同學們從此不一樣了。

之後,我跟母親相依為命。可在七八十年代,一個離婚的女人獨自帶著孩子生活是很不容易的。母親不單單要承受生活的艱辛,還要面對周圍人的非議,日子過得特別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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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年時候的照片)

在我十歲時,母親嫁給了一位工人,我們也從睦南花園搬到了工人新村。我原以為,從此就能擺脫同學們的歧視,之前母親也叮囑我,要聽新父親的話,但我沒在意。

工人新村的生活,對於我來說是新鮮的,集體式的生活,幾百人共用一個很大的廁所,每天都要搶位置。這邊的小朋友很多,也很熱情地邀請我一起玩。然而性格靦腆的我,雖然高興,卻不知道怎麼跟他們打交道。

之前在睦南花園時,很少有親戚來往,來了親戚基本都是關上門,拉上窗帘,說話都不敢大聲。而工人新村這邊鄰居都很熱情,可以隨便串門,甚至可以隨便去鄰居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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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汽車還是比較罕見的)

這裡門挨著門,房挨著房,每家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當我聽到隔壁傳來大人憤怒地吼叫和夥伴無助的哭聲時,那一刻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下一個遭遇家暴的人會是我。

當時,鄰居們對下一代採取的是棍棒教育,很多孩子都是在打罵中長大的,包括我。不好好吃飯、貪玩、不聽話等都被認為是在跟繼父對著干,這給了他醉酒後打我的理由。


(離開姥姥家,我童年的幸福戛然而止)

起初,我以為自己在姥姥家被寵溺得厲害,他看不慣。可慢慢,我發現問題的根源是我這個「拖油瓶」的身份。

每次挨打時,如果我不吱聲,繼父下手會更狠。姥姥想接我回去,母親卻阻止了。因為再把我送回來的話,繼父更不會放過我,棍棒底下出孝子,是繼父常掛在嘴邊的話。

那會,我怎麼也沒想到,當初和顏悅色,陪我玩耍的繼父,會家暴我。我也怨過母親,可後來再想想,她也是為了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才選擇再婚的。她的無奈和委屈求全,誰又能懂?

就這樣,繼父對我的打罵持續了八年。同學們對我的嘲笑從沒有父親的孩子,上升到了常年被繼父毆打的「拖油瓶」。


(一有閑暇時間,我就在家跟樂高為伴)

繼父這種粗暴、無緣由地打罵,對我內心的傷害遠大於肉體。從此,我變得更加沉默了,不願意跟別人交流,喜歡一個人呆著。

每當那時候,我特別想念親生父親。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長大,然後逃離這個家。以後寧願不生孩子,我也不要孩子生在單親家庭。

上學後,我的成績雖然一直都很好,但在繼父看來學習好也沒用。晚上學習被認為是浪費電,十點後必須關燈。沒辦法,我只能躲在被子里,用手電筒照著學習。這也導致我後來眼睛近視,與軍校失之交臂。


(一晃而過,人生匆匆數十年)

人在青春期或多或少都有逆反心理,繼父越反對我學習,我越想證明自己。除了老師布置的作業外,我還給自己額外布置了很多作業。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些年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現在回想起來,讀書改變命運這句話真是不假。

繼父原本想讓我高中畢業後,去參加工作掙錢補貼家用,而我卻意外考上南開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後,我被醉醺醺地繼父打醒了,緣由是他把我養那麼大,我卻不想著報答他,還要離開他。

我多年的忍辱負重,令繼父變本加厲,忍無可忍之下,我選擇了還手,然後離開了讓我痛苦的家。


(奶奶16歲的照片)

1987年,我進入南開大學學習,選擇了當時新興行業—旅遊管理專業。由於我不聽繼父話,經濟命脈被切斷了。當時的學費才五六塊錢,奶奶贊助了20元錢讓我報了名。

那一年,奶奶從呼和浩特回到了天津,她工資雖然比較高,但不會多給我,她鼓勵我想辦法養活自己。於是我跟幾個南方同學在學校食堂門口擺攤賣速食麵、榨菜和豆腐乳。

雖然理想很豐滿,但是現實很骨感。儘管我們努力推銷,一個月下來每人平均才掙20元。那時,在校大學生每個月基本消費是60元。


(我在大學時的照片)

該怎麼掙錢養活自己?成了我那段時間最頭疼的事。有一次我走在路上,發現有家五星級酒店在招人。本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我想著去試一把,應聘成功有份工作,應聘失敗就當汲取經驗。

我敲開了餐飲部總監的辦公室,裡面坐著一位外籍男士,他滿頭紅髮,身高有兩米多。我用磕磕巴巴的外語說著求職的意願,結果他錄用了我,為了不耽誤學業,讓我去酒店的酒吧做服務生。

我所在的涉外酒店裡從上到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英文名字。當時主管把寫有名字的銘牌放進袋子里,每個人隨機抽取,我從袋子里抽到Raymond,這個名字已經伴隨了我三十多年。


(大學時期,我靠在酒店打工,維持基本開銷)

我除了在酒吧做服務生外,還需要在自助早餐廳幫忙。在上大學的第二個月,我拿到了137元的月薪,這在當時也算一筆巨款。

八九十年代,涉外環境比較少,五星級酒店對於老百姓來說,可望不可及。同學們知道我在五星級酒店打工後,認為我能接觸外國人,又能領工資,都很羨慕我。

大學里,同學們都來自全國各地,都不知道我的過往,這裡沒有歧視,更沒有嘲笑,我在大學過得很自在。


(這是我妻子)

大二的一天早上,我拿著乾淨的餐盤,從廚房去自助餐廳的路上,不小心滑倒了。後背著地的姿勢,大摞的餐盤掉在我的腹部,奇迹的是餐盤完好無損,我卻因為背部受傷嚴重,無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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