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你在嗎?80歲爺爺錯發簡訊「誤傳給陌生高中生」 意外變忘年之交「揭開動人往事」結局感動全網

現在有了智慧型手機與通訊軟體,同學們畢業後互相聯絡十分方便,然而在那科技尚未如此發達的遙遠年代,畢業後,往往一不小心就會與青春回憶和故人失聯!一個學生,收到了一位80多歲老先生為尋找老同學而誤傳的簡訊,一來一往間不但意外讓兩人成為了忘年之交,更揭露了一段動人的往事。

「李淑芳,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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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一位男學生余萬當年的高中生活如同像偶像劇,班上什麼好玩的人都有,室友是第一名的學霸,同桌是「萬事通」,有對雙胞胎兄弟分別在足球隊,還有普通富二代和很有錢的富二代。

「我成績不上不下,非常不起眼。」他從小習慣了一個人待著,喜歡坐在椅子上發呆,自言自語。家裡的倉庫算一個獨處的基地,裡面堆著許多要賣的桶裝水,和一台電視機,人們只有在拿東西的時候才會想到這。

距離2017年的除夕還有八天,他坐在倉庫裡玩手機,第一次接到了那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好幾個人的聲音,有男有女,似乎在一起聊天,說著他聽不懂的方言。其中有個老爺爺的聲音,很和氣的,叫著一個聽不清的名字,很熱情地想要講些什麼事。他有點匪夷所思,意識到對方找錯人了,也不好意思打斷,等了一兩分鐘才說,「你找的可能是之前用這個號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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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這個號碼是他高二偷偷新辦的,用了不到半年,裝在爸爸的舊手機上。

掛了電話,很快收到兩封簡訊——「李淑芳,你好!今天高鳳岐、楊鳳梅到家中作客,我們一起聊起當同學的美好歲月,也說起你和我們的友情。打了通電話單接聽者聽不懂我們的口音,我們想,他可能是你的先生,或者什麼親人,盼回話。  曹谷溪」

他內心感嘆,哎呀,好溫暖!老了想見老同學,多可愛!尤其對方還鄭重地寫信一般,在簡訊結尾落了個款。他不知道怎麼和老年人相處,家裡老人走得早,印象中老先生都長一個樣,就學著一樣的格式,回了過去,以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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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曹谷溪,你好!很抱歉我不是你們的同學李淑芳,這個號碼是我最近換的新號碼,也許她曾是這個號碼的主人。很抱歉沒辦法替你們聯繫上她再續你們的同學歲月,但我衷心祝福你們的美好歲月得以延續,新年快樂。望安康 余萬」

他發文讓學校和室友們分享了這個奇遇,幾個男孩也感嘆:「好可愛,好感動」。他想過要不要幫忙找找李淑芳?但他只是一個高中生,電話那頭是遙遠的陌生人,做什麼都顯得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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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高三的那個春節,他又想起了那個電話,便發了條新年祝福。這次打來的是另一個西安的號碼。電話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稱自己是老人的女兒,還是想問能否找到李淑芳。他回了一封簡訊——很抱歉沒辦法替你們聯繫上李淑芳,但是新的一年希望幾位老人家開開心心,福壽安康。

生活按部就班地繼續。高三畢業,他去了別的城市讀大學。一個和家鄉很像的地方,夏天炎熱,有濃烈的市井氣息。他買了一台小電動車,在街道口擁擠的車流裡,漫無目的地穿梭遊盪。更熱鬧廣闊的世界向他展開,被電視台的導演選中,錄了幾期綜藝節目;和同學組了樂團,在livehouse猩紅的燈光裡。那隻電話號碼再也沒有出現,他幾乎要忘記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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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又是突然打來的。當地疫情最嚴重的2020年3月,不能出門,他獨自坐在老家的房間裡,wifi信號時斷時續,螢幕突然亮起,一個熟悉的號碼,他心裡立馬蹦出來一個聲音——絕對是他,絕對是他。

果然是那個老人的聲音,還是要找李淑芳,說他們同學了六年,現在都八十左右了。電話依舊很短,但他一下子心酸又難過,快要哭出來了。他一定知道那不是,還想再試試。三年了,他還是想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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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才會如此念念不忘。他把簡訊對話截圖發到微博上,配了個流淚的表情,打上尋人的標題:「三年了,李淑芳女士,你有看到嗎?」

余萬與老人的簡訊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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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

余萬除了簡訊,他和老人沒有更多生活層面的交流。而原來發送這則訊息的老先生曹谷溪,竟是當地名人,寫詩,曾經是《延安文學》的主編,還以「命作家摯友」的身份上過電視節目。這些閃閃發光的名字把他嚇了一跳,生怕自己的冒昧給老人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去年那個電話之後,余萬才感覺離老人近了些。他們加了通訊軟體,老人告訴他:「李淑芳是我們在中學的同學。現在還有六個同學分別為楊鳳梅、高鳳岐、高樹棟、閆冰場、高三寶和我。只有楊鳳梅八十一歲,其餘的包括李淑芳,我們都是八十的耄耋老人!屬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只能互致問候。也許,這輩子見不上面了。我現在思維還可以,但是走不成路了。」

跨越三四年,沒有希望也要繼續尋找,還面臨衰老,一定藏著特別的情感吧!他找到李淑芳了嗎?

曹谷溪的工作台


曹谷溪坐在一張大大的紅木桌後面,桌面鋪著大理石和玻璃板。他幾乎不出門,大部分的活動都在這張桌子上展開,吃飯吃藥、寫文章、看書看手機,會見絡繹不絕的訪客。

他的訪客實在太多了。陸續接待了八九波人。有親戚來送東西的、大學教授臨時找他問人脈的,畫家來找他給自己的自傳寫序,甚至有不怎麼認識的農民,電話通知二十天後來見他。

他幾乎不拒絕,銀色的背頭一絲不亂,架著黑框眼鏡,身著條紋襯衫和中山裝,像一座雕像般正襟危坐著,接收並滿足往來人們的需求,幾乎不動彈。

他聲情並茂地講述,自己在高中畢業後,是如何從一個醫院的炊事員,謹慎又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驚險地躲過一次次危機。

說到老同學李淑芳,他的話卻變少了。在他的人生裡,這似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謹慎地談起這位女同學:「人緣很好,大家都喜歡她。想找她是因為聽說她過得不太好:獨自一人遠嫁,兒子似乎沒結婚還是沒工作,同學的幫助,或許能給她力量。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式的解釋四年裡斷斷續續的找尋:「你可能不理解,我們那個年代的同學感情很好,像兄弟姐妹一樣。」

在曹谷溪家裡,能看到這幫銀髮的「兄弟姐妹」。簡訊裡的高樹棟、楊鳳梅、高鳳岐,簡訊裡沒提到的校友梁振民、老班長童建華。有人耳朵聽不見,有人眼睛看不清,有人從醫院請假出來,還戴著白色手環。

一群八十多歲老人,舉杯顫顫巍巍地往彼此的杯裡倒。

「這個年紀也喝不了多少,聚在一起,就是圖個熱鬧。」坐在旁邊的高樹棟一邊解釋,一邊要往滿滿的杯子裡加酒,他身體還算硬朗,平時能打打麻將,出去走走。

同學聚會(左三為曹谷溪)


他們是延川縣第一所中學的第一屆學生,從1956年進校到現在,相識幾十年的回憶都包裹在曹谷溪準備好的一個厚信封裡,從黑白時代,到滿臉皺紋的彩色聚會。在場的人一張張翻看著,熱情地介紹,可是大多照片時間都記不清了,有的連人都認不全了。

高樹棟突然把一張白色的卡紙放到桌子中間:「哎!李淑芳。」

卡紙上整整齊齊地貼著她的樣子,一張是單人照,一張是和丈夫的合影,齊耳短髮,笑容很淡,看上去慈祥的一個老奶奶,似乎是在什麼地方旅遊。卡紙上工整地標記著,「李淑芳照片,2016.7.6」。

李淑芳寄來的近照


幾位男士的目光湊過來,輪流傳閱,談論起這位不在場的女同學。高樹棟拿起照片打趣,「李淑芳啊,現在(的樣子)不行了」,他轉頭笑道:「曹爺爺,以前對李淑芳有意思。」

當年的閨蜜楊鳳梅拿起過去的合照,眯著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這是李淑芳,現在不和我們聯繫了」,曹谷溪聽著,沒有說話。

照片是李淑芳2016年從寄來的,沒多久,她就和所有人失去了聯絡。曹谷溪記憶中李淑芳的樣子。說起過去,很多事他「忘記了」,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失去聯絡的,只知道她嫁到了南寧。

曹谷溪老先生說道:「我們不是不熟,我們那個年代不那樣表露情感。李淑芳和我並沒有談過戀愛,僅是有好感。昨天,當年的十多位位男女同學相聚,多親熱,多熱鬧!現在,我們都已進入耄耋之年,有不少同學都離開了,所以,活著的人,更珍重生的快樂。大多時,就想見一見,聚一聚,聊一聊青年時代的趣事……」

純真年代

對李淑芳的談論似乎充斥著複雜的情緒,學生時代的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

「很普通,真的很普通。髮型衣著都普通,長得也不算漂亮。她在班裡成績中上,在女生裡很耀眼。」這是高樹棟的記憶,他是當年班裡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人。

「很踏實、非常正派、乖巧。我從來沒發現她和任何男同學女同學吵過架,性子很慢。」這是曹谷溪的印象,當年他從到中學讀書,褲子上都還打著補丁。

然而李淑芳的閨蜜楊鳳梅,這位當年校花級別的老太太揮手說:「他們不了解她!」

她印象中的李淑芳,性格孤僻、不好相處,下課十分鐘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她不怎麼參與。有男同學調侃她後腦勺的形狀不好看,她當場就罵回去。

楊鳳梅的丈夫高鳳岐也是同個班的同學,在旁邊補充:「有個性的女孩子也會招人喜歡,李淑芳很有潛力的。」而高鳳岐當年是學生會主席,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每個人心裡的李淑芳都不一樣,留有各自生活的印記。黑白照片記錄下中學時代的她,一張鵝蛋臉,梳著粗粗的麻花辮,屬於那個年代女孩最大眾的髮型,穿著襯衣和布鞋,有時候笑得明朗,有時候一臉嚴肅。和其他同學最大的區別可能在於,她爸爸是礦坑中的領班。

同學合影,前排左三和左四為曹谷溪和李淑芳。


直到去年秋天的一次同學聚會,老班長童建華才偶然得知李淑芳和男同學的情愫。曹谷溪表示:「有個初戀!就是李淑芳,被高樹棟給把走了,結過他們也沒談成,後來她和梁振民談了戀愛」

在曹谷溪的講述中,他和李淑芳沒有在一起,也沒有約會過。在他們那個年代,「愛」是簡單含蓄的。

高樹棟記得,曹谷溪住校周末不回家,老往女生住的地方跑,找李淑芳和其他女同學聊天,那時他也是競爭者之一,大家的喜歡都是非常明顯的。

但拒絕的方式很委婉,曹谷溪一靠近,她不願意多說話,就躲開了,雙方心裡也就明了,不多作糾纏。

他們的中學時代,人和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界限。1950年代,上學的機會來之不易。國一班裡最小的同學也15歲,十幾個同學結了婚。男女生一起抓蒼蠅、驅趕麻雀,男生幫忙建設學校,女生假期去幫忙鄉親務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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