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大清皇妃!44歲婦女臨終對「清潔工丈夫」吐露秘密:前夫是末代皇帝 為爭取自由「勇敢走出不幸婚姻」

由於文綉屢次勸諫自己遠離日本人,溥儀終於忍無可忍。他抄起雞毛撣子,狠狠將她打了一頓。從此以後,溥儀對文綉連表面上的尊重也沒有了,徹底將其打入了冷宮。

溥儀離開醇親王府後,居住在了天津。離開了皇宮,作風西化的婉容反而如魚得水,她一改宮中的裝束,換上了時尚的旗袍和高跟鞋,還燙了頭髮,儼然一個摩登貴婦。她和溥儀每天手挽著手,去戲院看梅蘭芳演出,去舞廳跳舞、溜冰、打網球,然後再去百貨公司大肆Shopping,看到什麼就賣什麼,不管有沒有用,反正都是溥儀買單。

有時候肚子餓了,婉容還和溥儀一起去天津著名的「起士林」吃西餐,後來將那裡的西餐師傅請到張園,專門為他做西餐。

溥儀為了達到復辟的罪惡目的,遊走在租界地英法意日等國的領事以及駐軍司令之間,與他們來往頻繁。在張園,溥儀經常召開各種典禮和酒會,每次出席這種社交場所,婉容都會作為女主人出席,可謂是風光無限。

Advertisements


就在婉容無限風光之時,文繡的處境已經陷入了絕境。根據文綉回憶:

「婉容和溥儀居住在二樓,我住在樓下溥儀會客大廳旁邊的一間房內。雖然我們住在同一棟樓房裡,無事誰也不和誰來往,好像馬路上的陌生人一樣。婉容成天擺出一副皇后的大架子,盛氣凌人。溥儀又特別聽她的話,我被他們冷眼相待。我和溥儀的感情也一天比一天壞了。」

除了受到溥儀感情上的冷落,文綉生活也得不到保障。與婉容時常得到溥儀的頒賞不同,文綉不僅沒有頒賞,每逢帝後生日與重要節慶缺少不了進貢。文綉由於缺錢,常常典當衣物來補貼生活。

Advertisements

勢力的太監和侍女見文綉失去了溥儀的寵愛,對她也是冷眼相待,服侍很不盡心。而婉容身邊的太監,更是敢對文綉直面冒犯,惡語相向。張園4年多的生活,文綉在寂寞、痛苦和屈辱中渡過。

為了擺脫在這般痛苦境遇,文綉決定最後給溥儀一樣機會。在一次王公遺老的朝拜禮儀上,文綉提出宣統帝號已廢,帝後身份已然不存,因此希望能取得和婉容平等的權力。顯而易見,文綉說出的雖然是實情,卻是溥儀最不想面對的。惱羞成怒的「小皇帝」拿起鞭子,狠狠地抽打了文綉一頓。

經歷這次家暴,文綉對溥儀心灰意冷,在懵懂中產生了離開溥儀的念頭。一場「淑妃革命」,就在溥儀豪華的別墅中醞釀。

1929年7月,溥儀將公館遷至一里地外的靜園。靜園原本是北洋政府駐日公使陸宗輿的宅邸。而此時,溥儀與日寇的勾結也越來越緊密,背叛國家已經只是個時間問題。

Advertisements

與此同時,溥儀還變本加厲地譏諷、斥責天天和他唱反調的文綉。他曾指示太監在文繡房中厲聲斥責:

「古來無你這等之人!清朝二百年無你這不知禮之人!」


這種羞辱讓文綉忍無可忍,痛苦壓抑的生活讓她有了死的念頭。她給自己的妹妹寫了封遺書。然而溥儀依然對她的死活毫不理會,文綉明白自己的死不僅不會讓溥儀感到痛苦,相反還會有一種丟掉包袱的愜意。

因此,文綉醞釀了一場中國上下五千年、絕無僅有的反抗——「淑妃革命」。而此時,溥儀已經和日寇達成了合作協議,下定決心做傀儡、漢奸。文綉明白,如果自己不立即出走,必然會被溥儀拉上賊船。

1931年8月25日,妹妹文珊到靜園陪姐姐,請求允許姐姐到外面散心,溥儀意外地同意了。在妹妹的陪同下,文綉乘坐專車駛離靜園,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

Advertisements

隨後,專車直接開到了國民飯店,三位在業界享有盛名的律師早就在此等候。文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三封信函交給隨行的太監,讓他帶給皇帝。

溥儀看到太監帶來的三封信,兩封是律師函,一封是妹妹文珊函。律師在信中申訴,文綉備受虐待而不能忍受,只可求法律救濟。律師已經受理了這樁離婚案。

看完這封信,溥儀直接攤倒在沙發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時文弱的文綉竟做出如此大膽之舉,這是二百多年未有之事,也是清朝皇室所未承受的奇恥大辱。


四、走向自由


Advertisements

溥儀恢復平靜後,趕緊找來鄭孝胥和胡嗣瑗商量對策。他們認為不能與妃子對簿公堂,不能讓皇家的家醜外揚。

然而此時,文綉出走的消息卻早已傳遍了天津衛。第二天,天津所有報紙都以頭版頭條刊登了「前清廢帝婚變」的消息。

此時的中國,女權運動已然方興未艾,「婦女解放」的呼聲早已不絕於耳,「廢除一夫多妻」「離婚自由」早已成為當時社會的熱門話題。因此,文繡的勇敢之舉得到了大家的普遍同情,人們稱讚她的勇氣和革命精神,她的這一舉動造成了驚世駭俗的社會影響。在女權界,無異於一場革命。因此,文綉離婚又被稱為「淑妃革命」。

事實上,文綉也想留有餘地,給溥儀留點面子。她起初的想法不是離婚,而是「別居」。只需要溥儀每周駕臨一兩次,給她五十萬元的生活費即可。

Advertisements


然而溥儀卻認為文綉出走的是大逆不道,他動用清朝的遺老遺少,對文綉的族兄施加各種壓力,然而內柔外剛的文綉卻始終沒有就範。相反,文綉還直截了當地提出了離婚的訴求。

最終,文綉和溥儀對簿公堂,雙方律師唇槍舌劍,最終達成了離婚協議。根據協議,溥儀將給文綉一次性生活補助——五萬元,即日起與清室脫離關係。離婚後第二天,溥儀在京、津、滬的報紙上發布消息:

「淑妃擅離行園,顯違祖制,撤去原封位號,廢為庶人,欽此!」

僅僅19天後,溥儀叛國投敵,徹底做了漢奸。非常幸運,文綉沒有像婉容那樣上了偽滿洲國的賊船。

到了東北後,婉容看到溥儀成為了日本人的傀儡,每天過著痛苦而憋屈的生活。皇帝沒當上,卻當了漢奸。婉容絕不甘心做傀儡夫人,因此他多次託人設法幫助她逃離東北,結果兩次出逃皆以失敗而告終。

Advertisements

此時此刻,婉容才終於理解了文綉的先見之明和她的決絕。既然出逃不成,婉容便走上了自我毀滅的道路。她每天吸食鴉片,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到了1935年,婉容更是私通侍衛,生下了一個女嬰。惱羞成怒的溥儀將婉容丟進了冷宮,而婉容也因此患上了精神病。

二戰結束後,溥儀和婉容被蘇軍俘虜,其後被轉交給八路軍。在跟隨部隊轉戰途中,婉容不幸病逝。據說溥儀聽聞此消息後,根本就無動於衷。

反觀文綉呢?她離開溥儀後,過上了平民的生活,她給自己取了個傅玉芳的化名,在北平一所私立小學謀到一份教師的工作。文綉知書達理、寫得一手好字,因此受到了學生們的極大歡迎。

誰知一年後,文繡的身份暴露,她不堪眾多好奇者的騷擾,選擇了辭職。離開學校後,文綉購買一棟九間房的小院,每天坐吃山空。北平淪陷後,日本人更是對她百般敲詐,很快就用光了所有的積蓄。

生活困難的文綉最終賣掉了房子,搬到遠方表哥家寄住。由於表哥家境貧寒,文綉不得不從事很多活計,比如糊紙盒、搬磚,在石駙馬大街擺煙攤等等。

日寇滅亡後,文綉於1947年入職於一家報社,做了校對。在社長的介紹下,文綉認識了一個名叫劉振東的國軍軍官。此人祖籍河南,為人耿直,因此老大不小了也沒結婚。劉振東為人本分、體貼,溫暖了文綉早已冰冷的心。半年後,文綉和劉振東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1948年,劉振東退伍從商,開了一家貨運車行。平津戰役時,劉振東準備攜帶家小逃亡台灣,將車行和家產變賣一空。誰知解放軍進軍速度太快,去往台灣的海路不通。

解放後,劉振東前國軍軍官的身份暴露,受到了政府的審查和管制。到了後來,政府認為劉振東並沒有作惡,因此很快解除了對兩人的管制。相反,劉振東還被安排在西城區清潔隊,做了一名清潔工。為了劉振東工作方便,文綉和劉振東將家搬到了辟才衚衕西口。

就當文綉崇敬著新生活之時,年僅44歲的文綉因心肌梗塞去世,死在了丈夫身邊。在她彌留之際,文綉向丈夫吐露了自己身份的真相:

「其實我本名不叫傅玉芳,我之前曾是大清的皇妃,我叫額爾德特·文綉。」

劉振東坦言:「我早就知道你身份不凡,你舉手投足都不像普通婦女,沒想到真的是一個皇妃殿下。」

最終,文綉在丈夫的淚眼中合上了眼,她沒有留下自己的子嗣。文綉享受過繁花似錦的生活,又勇敢地走出了不幸婚姻的圍城,最終找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回顧一生,文綉沒有後悔,只有慶幸。

文綉死後,西城區清潔隊出錢定做了一口4塊木板拼湊成的薄皮棺材,將文綉埋葬在安定門外的義地里。




Advertisements

回首頁

2/2

Advertise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