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夫妻買下48坪小屋「恩愛卻互不打擾」妻有秘密通道 負債830萬靠屋內「4.5坪咖啡店」開創第二人生

能喜歡的環境中生活,並且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小天地,是許多人心中夢寐以求的境界,而這對夫妻成功化夢想為理想,過著如同神仙一般的愉快生活!

2012年,咖啡師龜谷靖之和妻子

搬到了生活節奏很慢的山口市,

他們買下了一棟日式老宅,

改建成了一個「非日常」的純白空間。

前門進入是家、

家裡沒有電視、沙發、大餐桌,

取而代之的是咖啡烘焙機、各類器物道具,

還常有藝術家在他們家辦展。

側門進入是一間不足4.5坪的咖啡館,

夫妻倆靠做咖啡為生,

但一週就只營業10個小時,

生意還非常好。

無論在朋友、還是大眾眼裡,

龜谷夫婦都像是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不愁錢、感情穩定。

但實際兩個人在結婚之前,

龜谷替父親背上了3000萬日元(約新台幣830多萬)的債務,

還好妻子對他不離不棄。

支持他的咖啡事業,

用龜谷的話說,

謝謝我的妻子陪我熬到現在。

兩人受邀在書展沖泡咖啡

不開店的日子,

他們常常會收到各界的邀請,

跑去奇怪的地方沖泡咖啡,

山洞、麥田、寺廟……

被稱為「出差咖啡店」,也做出了名氣。

結婚12年,他們一起跑遍了全國。

「回頭看看我的整個人生,

是我的妻子和咖啡,

拯救了我。」

我叫龜谷靖之,是一名咖啡師。

遇到我妻子之前,我已經單身了5年多,總是和男生混在一起,還有人調侃我是不是同志。當時認定自己遇不到性格相合的人,還半開玩笑地說過永遠不會結婚。

結果在31歲的時候,我偶然去了一家傢具店,看到了在那裡上班的千晴,第一眼我就被她的笑容迷住了。想辦法以買東西為由和她聊了很久的天,正好聊到了我們有共同的好友,我就想機會來了。

我從店裡拿了她的名片,天天和她傳訊息,一週後我拿我們共同的朋友當幌子,把她約去了紅酒品嘗會。雖然我性格還挺內向的,但是當時就像著了魔似地追求她。

和千晴交往之後我覺得整個人生都順風順水了,正要論及婚嫁的時候,一塊巨石砸在了我的身上:父親的公司破產了,我替父親背上了3000萬日幣(約新台幣830多萬)的債務。

我之前是做系統工程師的,也沒有賺得特別多。為了還清債務,我拿出了多年的積蓄,還賣了老家的房子,可以說是一貧如洗。甚至我第一次去見她家長的時候還欠著一屁股債。

求婚的時候,千晴和我說:「既然我們是從零開始,就不怕會失去什麼,不用往回看,只要往前走就好了。」

家是「非日常」的空間

這裡是我、妻子龜谷千晴、狗狗Tori三個人的家。

咖啡店也好,這個家也好,都是我們從零開始,一點點努力累積出來的成果。

我們也參與了房子的設計和改建。打一開始我們就想要找一棟老房子,這種房子是以前木工們靠純手工搭建的,用的也都是純天然的材料,很適合用來改造。庭院裡還種著不同季節的花,是一個很適合鑽研、讓人可以靜下心來的地方。

48.4坪的「非日常」空間裡,一半是傳統的日式老宅,一半是純白的開闊空間。

從玄關進來能看到一個壁燈,壁燈的兩側是2條不同的動線。左邊通往和室,透光的門廊和散發著稻草香氣的榻榻米,傳承著屋子本身的記憶。我們保留了老房子原來的設計,一切都是樸素的暗色調。

壁燈右邊的牆面裡,藏著一個用狹長木板做成的門,一把門打開,就立馬進入了一個現代化的、純白的性冷淡空間。我們花了半年的時間來改造這個空間。

與狹長的入口對應,門後也是一個窄窄的走廊,按一開始的設計,這扇小門背後是千晴的工作室,有人按了門鈴,她可以直接抄近路應門,這個門也是供她一個人通過的。

不過有一次展覽需要一個DJ的空間,就臨時把我的唱片機挪到了這裡,結果後來一直忘記改回去,成為了我的「秘密基地」,走廊的櫃子裡也已經塞滿了我的黑膠唱片。我從小就覺得,這樣封閉狹小的地方能讓人很心安。

再往前則是一個開闊的客廳,這裡是我們最常用的空間,也是改造得最多的地方。我們自己動手把牆壁塗白、上了地板的塗料。

為了強調「非日常」,我們刻意做高了天花板,也沒有放電視機,我們不希望客廳裡有這些日常的東西。取而代之的是曾與我們合作過的藝術家作品,像是吉田次郎的陶器、瑞典藝術家Signe Persson-Melin的玻璃等等。

我從小就很喜歡老物件,可能是因為我父母也很喜歡古董吧!以前父母會帶我一起去跳蚤市場和古董市場,小時候我的零花錢都花在了懷錶之類的老物件上。那些獨一無二的老物件對我而言非常有魅力,可以說使用古董傢具是我生活的樂趣。

家裡有很多盞燈就是我用自己買來的老物件做的,燈的位置也都經過了反覆斟酌。我覺得房子裡不用到處都很明亮,只要在必要的地方點上一盞小燈,就能創造出令人放鬆的空間。

雖然現在這個房間看起來是聯結成一體的,但這些白色的牆面其實都是可以移動和摺疊的隔板。根據我們不同的生活方式,稍微改動一下隔板的位置,就能創造出全新的空間。

我們認識很多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和職人,不少朋友都相中了我們家的客廳,用來對外辦展覽。我們每次都會根據每位藝術家的特點、每個展覽會的內容、甚至是對對方的印象,來決定改造出什麼樣的空間,常常會在展覽前的1個月裡,每天都把傢具擺設搬來搬去的,樂此不疲。

每週只營業10小時的隱世小店 

客廳一角是烘焙咖啡豆的空間,只有不到1.5坪,房間的入口故意做得很低,需要半蹲著低著頭才能進去。我很喜歡日本的茶文化,你能在我們的咖啡裡看到很多茶文化的影子。

這裡是烘焙機和我親手做的工作台。製作咖啡豆就像做實驗,既要嚴謹又要有創造性,每次烘焙我都會記下回溫點、膨脹程度、下豆時間等等各種數據,用很強的專注力才能調整出最佳的豆子,我常常在這裡一坐就是一整天。

朝客廳的牆面上有一個開口,恰好比視線高一些,這樣我在工作時就不會分心了。辦展的時候,這裡就是一個端咖啡的小吧台。

廚房和客廳是一體化的設計,現在客廳和廚房當中用一個推車隔了開來。廚房的架子上擺滿了我們從各地收集來的器物,平時我們兩個人在家就會在這裡喝咖啡吃點心。

因為網路的發展,現在什麼東西都可以簡簡單單地買到,於是我反而覺得面對面的買賣更為珍貴了,就把廚房後面的儲藏室變成了一家賣咖啡豆的實體店。

店門用舊銅板模擬了日本茶室的入口,非常隱蔽,我常常會在家裡聽到客人在外面走來走去,找不到店門在哪。

我們的小店只有4.5坪左右,而且十分「任性」,每週只開2天,一天就營業5個小時。街邊掛著的咖啡壺就是我們「正在營業」的牌子。

有很多人特地跑來這個鄉下地方,就為了和我們聊兩句天,買兩包咖啡豆。

「咖啡打開了我的第二人生」

我父親之前就是經營小企業破產的,所以我對創業還是心存恐懼的,知道這是一件很沒有保障的事情,賺多少全憑個人的努力。

2008年10月1日,我開始獨自創業,這一天也是我和千晴結婚的日子。

我沒敢和父親商量創業的事,說實話直到你們來採訪,我才真正地回顧了下當時的自己。一直以來我都把這件事憋在心裡,沒和周圍的人說起,畢竟有類似經歷的人也不多。

龜谷靖之在柴窯裡泡咖啡

我創業的時候,日本還沒有喝咖啡的習慣,我們是最早一批經營網路商店,在網路上賣咖啡豆的人,所以開店後立刻成為了年輕人之間的潮流話題。

開店沒多久,我們又開始了「出差咖啡」,帶著咖啡豆和工具,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泡咖啡。我們常常會收到藝術家、音樂家、作家的邀請,畫廊、山洞、麥田、寺廟都飄過我們的咖啡香。

12年裡我們出差了200多次,基本是夫妻倆一起去的,有種一直在旅行的感覺。我們還收到過中國時裝展和書展的邀請。和以前做工程師的生活完全不一樣,遇到了很多原本根本沒機會遇到的人。

客廳和廚房之間的推車其實就是我為了出差設計的,它的原型是中國的宵夜推車。正好能塞進後備箱的大小,傳統的榫卯結構,我一個人就能組裝。站在這個推車裡泡咖啡,就好像創造了一個自己的小世界。

CAPIME coffee的原創咖啡用具

咖啡用具也是我自己設計,請了陶藝家濱中史朗製作的。我們這裡是用「碗」喝咖啡的,雙手托著器皿,好好地與咖啡面對面,視覺、嗅覺、觸覺、味覺、聽覺,五種感官都凝結在咖啡中。

千晴的興趣愛好是金繕,我們家的陶器只會增不會減,舊了或是磕壞了的咖啡器具在她的巧手下都能重獲新生。我們的咖啡用具都像古董一般,越舊越讓人喜歡。

我們兩個人一個是急性子一個是慢性子,但我們都沒有為了對方而改變自己的性格,反倒是像磁鐵的S極和N極,雙方都有著對方沒有的東西,互相彌補。

比如千晴不喜歡喝咖啡,就激發了我的「鬥志」,研究出了讓她也愛喝的咖啡。而她常常會在我對咖啡過於狂熱的時候,站在旁觀者的視角告訴我應該怎麼做,我們店裡的老闆可是千晴,我只是個咖啡狂而已。

今年是我們創業和結婚的第12個年頭,千晴的肚子裡有了個新的小生命,鼠年也恰好是地支的第一個生肖,對我來說今年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我以前完全沒想過自己能像現在這樣,有餘裕生活在自己喜歡的地方,並靠自己的興趣愛好生活。對我們而言,能維持這樣讓自己覺得舒服的節奏生活就足夠了。

參考來源:今日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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